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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田:文人书法是文化责任和审美意义的结合

发布日期:2016-12-03 编辑:观音山 来源: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 点击数:341 [复制文章地址] [我要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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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嘉宾简介:

        张瑞田,1963年生于吉林省吉林市。当代作家、艺术评论家、书法家、策展人。书法作品数度参加全国书法展览,200余篇文化随笔、书画评论文章散见于各类报刊。

        刚刚过去的11月30日,东莞樟木头观音山景区迎来了17岁生日。近年来,东莞观音山投入了很多资源举办各式各样的文化活动,以实现打造文化名山的目标。

        近日,第二届“观音山书画论坛”举办,知名作家、艺术评论家张瑞田来到观音山。作为与会嘉宾,张瑞田在采访中讲述了他对书法艺术评论的理解,以及对禅文化的体会心得。

    游走在众多角色中的文化人

        作家、艺术评论家、书法家、策展人……张瑞田在文化界的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不同的身份,他自己也在这些身份中游走着。

        近10多年,张瑞田写了不少文章,在文艺报、中华读书报、东方早报、新民晚报、美术报、书法报、美文杂志、鸭绿江杂志等报刊开设个人专栏,写散文随笔,写时评,写艺术评论,2014年还获得了中国文联文艺评论一等奖。

        “我兴趣多一点,喜爱阅读杂书,文史哲、书法、美术、音乐、戏剧等方面的书,都有热情。朋友到我的书房,说在张瑞田的书房里,猜不出主人是干什么的。也就是说,我买书的范围有点广。树多枝,路多歧,有所弃,才有所取。”他说。

        相较而言,张瑞田还是更热爱文学写作和艺术评论写作。前者可以拷问灵魂,后者能够有机会对当下的艺术问题发表意见。这种问学、写作的方式,是一位忧患现实、关心社会的现代读书人的选择。他认为自己是为人生而写作的人。

        策展人应该是艺术评论家。张瑞田热衷艺术评论写作,不管是影视评论、美术评论还是书法评论。2005年,他开始从制片人向策展人转向——理由也简单,人到中年的时候,突然对美术馆、对展览、对书画艺术有了特殊的情感。

        近年来,张瑞田先后举办了“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日本国会议员书画展”“双城水墨——丽江、凤凰书画联展”“当代朝鲜著名画家邀请展”“心迹·墨痕——当代作家、学者手札展”。

        2012年,中国作家协会成立了中国作家书画院,张瑞田被推举为副院长兼秘书长。新的岗位要求他重新定位策展方向。于是,他策划了“祝贺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书法展”“另一支笔:当代作家书画联展”“书堂山文人书法周书法展”等。

        有评论称,这些展览有的放矢,为当代文人书画创作鼓与呼,建立当代书画新的展览美学,推动有担当、有思想、有深度的文人书画作品再度繁荣。

    文人书法是永恒的怀想

        从2007年开始,张瑞田和斯舜威在书法报开设“老斯说话”“瑞田观点”专栏,他和斯舜威被称为书法评论界的“南斯北张”。专栏针对当代书坛热点、焦点、难点问题,予以分析和批判。

        提到当代书法的问题,他认为一是书法家文化素质需要提高;二是书法观念需要调整,好作品与不好的作品,可以由技术划分,也需要文化划分,当代书法作品要具有思想深度。

        他说,当代书法是竞技书法和展厅书法,这是能够理解的,毛笔书法构筑的艺术形态也在发生变化。以往的实用与审美兼顾的中国书法,失去了实用性,自然需要一个机构进行展览设计,进行评选。中国书法讲究“先文后墨”或“文墨兼优”,现实的书法没有“文”了,是遗憾,也是无奈。

        他认为文人书法是文化责任和审美意义的集合体。第一,文人书法技道并存。第二,文人书法富含文化内涵。因为文人书法的表现形式多以手札、手卷、手稿、日记等形式出现,我们自然不会忽略这些私人性的毛笔书写所蕴含的文化意义与审美价值。

        “进入现代中国,文人书法已经是稀缺的存在。郭沫若、茅盾、叶圣陶、老舍、沈从文等人,以他们对传统文化深入的理解,对古典文学与现当代文学的熟稔,还以他们对书法史的了解,对不同书体的文化感受,以及准确的临习、独特的体察,最终抵达了书法艺术的真正彼岸。”张瑞田说。

        理由并不复杂。张瑞田说,这些名家在青少年时期接受了传统的教育,书写、吟诗、读史,是一种生活方式,那种对文化的仰望是生命真实的需要,是一个人的选择。文人与文人书法,永远是我们的怀想。

    禅宗智慧关键在于发现

        对于禅宗,张瑞田有自己的理解:“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一千个人自然也有一千个修行的成果。禅宗的智慧博大精深,关键是如何发现,能否发现。”

        他说,佛教对书法的重视是大家公认的。书法离不开文字,文字可以载道。随着佛法的弘布,出家人日渐多起来,高僧大德之中喜欢书法的人不计其数。

        张瑞田说,怀素写《四十二章经》,其草书闻名遐迩,佛法在他的书法中广泛流传。另外,社会知名人士愿意与高僧清谈,甚至虔诚抄写经文。王羲之就写过《遗教经》,白居易写过《楞严经》,柳公权写过《华严经》。现在,我们的书法家也愿意写经文,作为书法作品的《心经》屡屡在展厅和媒体上出现,当然这是一个传统的延续。

        他认为,黄庭坚《诸上座帖》中的最后一句话能够说明问题:“古人道,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何不且恁么会取。”书法与佛教关系紧密,弘一法师说得很明白:“夫耽乐书术,增长放逸,佛所深诫。然研习之者能尽其美,以是书写佛典,流传于世,令诸众生欢喜受持,自利利他,同趣佛道,非无益也。”

        “我读书、写字,总要面对佛学,我读佛经不多,但我知道佛学是哲学,佛学的要义,是宇宙人生性命的要义,是善恶的冲突,是精神的选择。”张瑞田说。

        禅宗思想对于张瑞田的艺术评论也起到了一定影响。他引用福源石屋珙禅师的《山居诗》:“一大藏经闲故纸,一千七百葛藤窠。谁能去讨他分晓,起个念头犹是多。”念头,就是虚妄。古德言“妄心尽处即菩提”。

        “因此,破除妄念也是人的解放。落实到自己的写作和写字,我常会告诫自己,少一点妄念,多一点淡泊,少一点功名利禄之心,多一点助人为乐之爱。”张瑞田说。

    坚持让观音山文化内涵更丰富

        在本届“观音山书画论坛”上,张瑞田的发言题目是《画廊的危机与艺术作品质量的提高》。市场低迷,艺术品的需求萎缩,一方面有市场的原因,另一方面有艺术家的原因。“把低劣之作拿到市场,怎么会有掌声。因此,我呼吁艺术家耐得住寂寞,创作出具有审美价值的作品,重新点亮市场。”

        这也是张瑞田第一次游览观音山,他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气息:气象万千的观音像,低缓的山坡,葳蕤的树草,善男信女虔诚的目光,给予一座山以定力,以灵魂。

        “从观音山上下来,我想到《维摩诘经·入不二法门品》中的一句话:于娑婆世界,施作佛事。值得记忆的风景名胜,与佛教的关系向来密切。佛教以名山大川为载体,写刻经文,如北齐、北周的山东邹城四山摩崖,如北魏造像题记,还有碑志塔铭,既是古代社会尊佛信佛的实证,也是书法艺术成果的展现。”

        他认同熊秉明的看法:“魏的碑刻——无论是亡于534年的北魏或其后继者,534年之后的东、西魏——代表人类宗教艺术的一个高峰。”同样,造像上的铭文题记,是中国书法艺术的另一个高峰,至今,还在影响着我们对书法的认识和学习。

        张瑞田说,郁达夫有一首诗,挺有意思:“楼外楼头雨似酥,淡妆西子比西湖。江山也要文人捧,堤柳而今尚姓苏。”他认为,观音山的管理者有远见,他们不断把文化引入,不管是佛教文化,还是文学、书画。只要长期坚持下去,观音山的文化形象就会高大起来,文化内涵就会丰富起来。

    “也许我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总希望我们所干的事情,应该有50年、100年、500年的功德,让后人知道,我们干的事情是用了心的。《楞严经》中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发大勇猛,行一切难行法事’。”张瑞田说。